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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酒税与中央博弈:揭秘截留情况

时间:2023-09-3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37]12月,姚国桢专电阎锡山,要求将山西烟酒税费招商包办之议上报全国烟酒事务署,以判断其是否与中央计划抵触。英、法、日三使只好再次向外交部提出严重抗议:“关于山西截留盐税一事,曾经本使等提出抗议,特请中国政府予以注意,即为制止。”

烟酒税与中央博弈:揭秘截留情况

中央税收“被地方化”是山西的一项重要收入来源。1917年,民国北京政府欲以烟酒公卖抵押借美款,安徽省长倪嗣冲得此消息则于5月31日通电全国:“府院方面现借美款业有成议,将以烟酒公卖抵押,并饬财部赶印债票备用,务请迅推张勋领衔,飞电驻京美使,声明对于此款不能承认,奸党擅借。属内地方所有烟酒公卖局所概应暂行停办,或归地方官直接办理,免资利用。”[27]阎锡山亦于6月1日电张勋等:“顷接倪省长电,府院方面现借美款业有成议,将以全国烟酒公卖作抵押,并印债票备用,嘱即飞电驻京美使,声明对于此款不能承认,奸党擅借等因。竭全国之脂膏,供无名之挥霍,此等举动断难承认。倪省长主张办法,极表赞同,即请绍帅(张勋)挈衔,电致驻京美使,以杜狡谋。”[28]阎这样做是想借机将烟酒公卖收益归于地方,为此,特于6月12日电赵倜等进行商讨:“烟酒公卖扰商病民,前因公府抵借美款,曾经联电反对,丹忱(倪嗣冲)省长并有停办或收归地方之议。敝处自宣告脱离,业将该局收归财政厅管辖,尚未停办,未知尊处办法若何,又盐运署、榷运局、中国银行铁路、邮电各款,尊处如何处置,统乞赐示,以便仿行。”[29]蚌埠倪嗣冲和济南张怀芝积极响应阎电。倪建议:“敝处自宣告脱离后,公卖局亦收归财厅。银行则派员查账监视,以维金融。邮电亦各派员检查。盐款、路款并未干涉。”[30]张怀芝以为:“承询烟酒公卖及财厅运署银行一切应解中央款项,敝处现已全行扣留。俟大局解决,再行妥议。”[31]阎锡山对此未表态,而早已将公卖局烟款作为晋省财政收入之重要部分。他不仅要截留中央的烟酒税收,而且还要截留中央盐税,于1919年7月13日电国务院,拟安插亲信马骏整理河东盐务,进而涉入盐政,[32]未获中央同意。其收归盐税企图直到北京政变后才得以实现。

段祺瑞任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后,张作霖与冯玉祥矛盾升温。冯玉祥为和阎锡山结成联盟,同意推荐马骏为河东盐运使。1924年12月4日,冯玉祥电阎锡山:“河东盐运使马骏久任运使,深知得力,我弟欲其驾轻就熟,未便遽易生手,足征为国选贤,良深钦佩。除已代陈执政,力为说项外,知关廑念,用特电达。”[33]阎当即电冯表示感谢。[34]得到冯玉祥支持后,阎锡山对马骏任河东盐运使有了一定把握,遂征求段祺瑞、财政部与盐务署的意见,谓:“河东盐政关系国家税收,现奉明令,调任张璧为税务处会办,所遗运使一缺,查有现任代理河东盐运使马骏,才识超卓,为守兼优,历任山西政务厅长及河东道尹等职,成绩昭著。自代理运使以来,时近两月,整顿税课,不遗余力。商民爱戴,声誉翕然,实属人地相宜。”[35]结果马骏于21日接任河东盐运使。

随着国内战事增多、政局变动及山西面临战争威胁,军费开支使山西财政日绌。为解决这一难题,阎锡山再次大力扩展财源,以“捐”税为名的摊款及其税目日见增多。1924年,阎锡山私自扣留酒款,遭到姚国桢[36]抗议,姚“希望晋烟酒款仍照解中央,晋军费自亦紧急,当由陆部指拨,无论如何望与中央做门面,执政将电释中央穷况”。[37]12月,姚国桢专电阎锡山,要求将山西烟酒税费招商包办之议上报全国烟酒事务署,以判断其是否与中央计划抵触。[38]阎于12月19日电复姚国桢请批准山西烟酒税仍用商人包税办法,理由是:“招商设栈,积弊重重,诚如尊论。窃谓商包一举,非法意之不善,乃办理之失宜。晋省各项税收,自民七年以来均系剔除中饱,节省经费。原拟俟包办完竣,再行咨明将向解贵署之款照旧汇解,盈余之数留充军费。在中央收入既无亏损之虞,而地方政事可收补助之效。现正分头办理,万难朝令夕改。鄙见以为天下无经久不变之法,但使内外两有裨益,故不妨通力合作也。”[39]对此,姚国桢无奈,要阎将烟酒费税该上交中央之款照旧汇解,盈余之数留作军费。[40](www.zuozong.com)

随后,山西又征收纸烟特捐,实行值百抽四十之加税,遭到在华列强反对。驻京美使马克谟多次接到美国烟商要求,即与北京政府交涉取消山西纸烟特捐。1926年4月12日,马克谟向外交部抗议道:“该项税收,违反约章,请速饬令停止。”[41]17日,马又照会外交部道:“山西实行纸烟值百抽四十之重税,妨碍美商利益,违背《中美通商条约》,兹特提出抗议,应请急电山西省长,停止征收,取消捐例。”[42]此外,山西当局还扣留运城盐款,驻京英、法、日三国公使亦向外交部提出抗议,要求制止,外部电请山西照办,阎锡山却置若罔闻。英、法、日三使只好再次向外交部提出严重抗议:“关于山西截留盐税一事,曾经本使等提出抗议,特请中国政府予以注意,即为制止。”盐税虽已抵押借款,严禁各省提用,但山西仍继续截留,不顾外国抗议。[43]时值弱国家强地方之政治生态,北京政府对阎锡山扣留中央税款没有办法,在华列强亦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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