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后西方福利国家的发展,为社会服务的专业发展创造了一个绝佳的环境,特别是普惠主义(universalism)改善了福利服务专业在劳动市场的地位,通过一些专业方案,更加促进普及主义的相关政策,进而增进福利服务专业者之间的平等地位,也创造了一种迈向各种职业层级的专业团体皆可参与服务形成的“民主专业主义”(democratic professionalism)运动(Henriksson、Erede及Burau,2006)。然而,当1990年代初期的新管理主义(new managerialism)化为政策,付诸执行时,为福利服务工作职场的分化带来新的组合。政府、家庭、市场和志愿/慈善组织在福利服务供给上的关系,从补充性的关系转移至替代性的供给者(Stewart,2007),特别是公共服务之契约委外(contracting-out)的服务模式,其强调责信(accountability)和物有所值(value for money),导致政府和志愿部门之间的财务关系本质,出现了从支持(support)转移至规范(regulation)和控制(control),亦即,从补助(grants)的形式转变为正式的契约关系(Alcock和Scott,2007)。这种新管理主义所引发之福利分工的变化,不仅冲击到不同部门间的关系,也影响到福利服务专业者的地位。
管理主义者的意识形态不仅给予福利服务供给制度改革的活力,同时也重新分配专业的机会;对于许多专业层级较低的团体,其专业方案的空间已被窄化,甚至视其为可能沦为“专业国家之终结”(theend of profession state)的新政策(Erichsen,1995)。此乃因为福利政策已经受到市场逻辑所迷惑,福利服务的供给变得更加混合,也变得更加分化,在这个新的福利体制和脉络里,政治领导的目标在于弹性及工作的强化,职业文化和专业发展所关心的,却易于被视为组织有效运作的一种障碍。
这些曾经与许多专业方案结合的制度情境已面临重构,福利服务市场化限制公共部门专业方案的范围,使得“民主专业主义”有可能重返“老式专业主义”(old professionalism),亦即,专业者的角色再度被边缘化为半专业、次专业或是附属性的人力(Henriksson等,2006)。(www.zuozong.com)
从“民主专业主义”返回“老式专业主义”,或许意味着相关专业之间的关系已面临管理主义的挑战。专业主义与管理主义常被视为相对立的概念,当新管理主义从理念被转化到实务层次,随着契约委外经营的模式进入社会服务领域,也让此领域工作的专业者感到矛盾与两难,到底要以扮演维护个案权益的专业者为重,抑或确保机构生存的管理者为要。当台湾的社会工作正在迈向专业化之际,即因福利服务供给受到新管理主义的影响,而使得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受到严峻挑战(请参阅第2章)。处于变迁中的台湾社会工作专业,该如何调整其策略以因应所面临的挑战,这是所有关心社会工作专业发展者所应共同思考的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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