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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普遍性的创造与社会交往

时间:2023-08-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把社会物质文明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它能够容纳超过以往一切社会阶段的生产力总和的生产力。资本增殖本性促使资本不断开辟广阔的世界市场,创造出普遍社会交往。总之,资本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由这两个普遍占有,形成了普遍的社会交换关系、普遍的联系和交往体系,培养了人的一切属性。

资本普遍性的创造与社会交往

资本主义生产关系把社会物质文明提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它能够容纳超过以往一切社会阶段的生产力总和的生产力。“资本的文明面之一是,它榨取剩余劳动的方式和条件,同以前的奴隶制、农奴制等形式相比,都更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有利于生产关系的发展,有利于更高级的新形态的各种要素的创造。”[3]资本与劳动相交换确立的雇佣关系,一方面推动了分工,激发了人们生产、消费的欲望;另一方面,使人类摆脱了通过暴力获得财富或产权的方式,走向通过人与人之间的交换来获得财富的和平发展的道路。在资本主义之前的社会中,也有交换,但这种交换只能说是局部的,少部分人的意愿和行为。只有在雇佣劳动关系确定之后,这种交换才通过资本和劳动的交换而成为全世界普遍的生活方式,人类财富的源泉才得以打开。在雇佣劳动关系中,劳动者是作为消费者和交换价值实现者与资本对立的,这意味着劳动者不再是资本主义前的那种奴隶和农奴,而是相对独立的主体。这种独立性使劳动者也能拥有货币,参与到资本流通中来,成为资本追求剩余价值和财富的一个环节。这样,每个社会成员都想拥有货币,这种致富欲望带来了普遍的勤劳,创造了一般的财富。

资本培养了现代人的一切属性,成为人自由发展的不可或缺的历史前提。社会的人的一切属性包括人的需要、享受、能力和交往的丰富的体系。以往的理论更多侧重于资本带来的物质和科技方面的伟大作用,忽略了资本对人的积极意义。马克思曾判断:在以物的依赖关系为基础的第二大社会形态中,形成了普遍的社会物质变换,全面的关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体系[4]。资本为了获得更多剩余价值,不仅要发现已有物的使用价值,而且要不断开发新的使用价值。人类对新使用价值的需要,是脱离了原始自然状态的需要。“饥饿总是饥饿,但是用刀叉吃熟肉来解除的饥饿不同于用手、指甲牙齿啃生肉来解除的饥饿。”[5]显然,对刀叉的需要是在越来越具有社会性、全面性的生产中才形成的,不同于仅仅充饥的自然需要。自然也不再被认为是自为的力量,它真正成了人的对象(无论是作为消费品,还是作为生产资料),服从于人的需要。随着资本生产,人的需要逐渐代替了人的原始自然生存的需要,变得丰富起来。

与此相应,人的属性也随着资本生产和流通的扩大而形成日益丰富的体系。资本为了满足人的需要生产出丰富的产品,同时,在剩余价值的驱动下,不断创造出新的产品,培养人的新需要。尽管资本这样做本质上是为了相对剩余价值,但资本不断地缩减必要劳动时间、极大地增加剩余时间,也意味着社会的自由时间的增多。自由时间的增加意味着,人类可以丰富自身属性的自由空间的扩展,这在客观上提升了人的享受能力。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人的需要和享受体系越来越成为资本保持自身存在和增殖的重要环节。资本主义经济周期性生产过剩的危机使资本意识到,培养大众消费观念,建立社会大众消费机制的必要性。资本想要增殖,就要努力刺激并满足在社会化生产中形成的社会人的各种需要。在生产过剩的压力下,资本对新需求的开发和实现,逐渐把富人的奢侈品转变为穷人的必需品。扩大的需求和消费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生产过剩的危机,同时也客观上改善了工人的生活状况。资本不仅创造人的历史性需要,而且将人的需要发展到了以往任何一个社会都无法想象的程度。毫无疑问,不断满足和开发普遍的人的需要,是资本对人本身发展的一个巨大进步。

资本增殖本性促使资本不断开辟广阔的世界市场,创造出普遍社会交往。资本在一个地方生产出的剩余价值,必须与在另一个地方生产出的剩余价值交换,才能将剩余价值再转变为资本,或者以货币的形式作为新的资本而存在,进而开始生产剩余价值的下一个循环。因此,资本包含着一个创造世界市场的趋势。市场在广泛的意义上来说就是一个交往的场所。从理论上看,货币使那些在时间和空间中相互分离的人的交往成为可能。货币作为一切商品的等价物,在能用物与物直接交换的情况下,使交换双方连接起来,并且它以一种可计算的、等价的方式,使全世界人民普遍接受这种交往的方式。从自然的方式上看,人活动的空间和地域总是一致的,因为人的活动不可能脱离所处的地域。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下,货币突破了这种自然的局限,将时间和空间按照资本增殖的方式重新组合。(www.zuozong.com)

资本将时间和空间重新组合,为人们实现普遍交往创造了条件。在吉登斯看来,时间和空间分离的重要意义在于对时间空间的重新规划,进而制造出一种比自然交往方式更普遍的交往。比如:一张列车时刻表,实际上是一个对时空秩序的规划,表明列车可以被安排在某个时间出现在某处。因此,火车、乘客和货物才能在时空隧道里和谐、频繁地交往[6]。吉登斯认为,资本主义市场的扩张是货币发挥时空分离重组功能的最显著表现。在前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很大程度依赖于自然条件,比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以自然为纽带的交往中,人们的交往受到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在资本主义社会,以货币为中介的交换成为一种普遍的形式,人们突破了自然限制,只要通过货币就可以实现在任何时间和空间的交往。以货币为中介的交往是一种抽象的一般交往,正因为抽象和一般,它才成为一种普遍的交往。从历史事实上看,一方面,资本创造出先进的交通、信息等技术条件,使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成本大大降低,空间距离缩短,人们的普遍交往成为可能;另一方面,资本为了将剩余价值再次转化为资本不断扩大流通范围,在一切地点把生产转化成由资本推动的生产,这就使资本的普遍扩张带来人们的普遍交往成为一种必然。资本“开拓了世界市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了”,“把一切民族甚至最野蛮的民族都卷到文明中来了”[7]。资本消灭了世界各国以往自然形成的闭关自守状态,使每个国家都依赖于整个世界,服务于资本增殖。资本开拓世界市场的过程,对落后民族可能是痛苦的,但是它消除了地区壁垒,扩展了全世界人的社会交往,为人类的未来创造了基础。

总之,资本创造出社会成员对自然界和社会联系的普遍占有。由这两个普遍占有,形成了普遍的社会交换关系、普遍的联系和交往体系,培养了人的一切属性。资本普遍性的充分实现,标志着人类历史向无限社会劳动生产力迈出了巨大一步,并且为人类向更高阶段的文明发展奠定了历史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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