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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柏坡往事:巧遇革命伴侣

时间:2023-07-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工校”的到来,也为我带来了相伴一生的革命伴侣。贾玉田,1919年7月出生在山西屯留县曲庄村,1938年6月参加山西抗日决死队,1939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因为这件事,贾玉田被停职检查。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中央要来西柏坡,难过的是正处在热恋之中的我们要承受离别思念之苦,但革命工作大于一切,两人只能面对。

西柏坡往事:巧遇革命伴侣

“工校”的到来,也为我带来了相伴一生的革命伴侣。

当时,“工校”打前战的同志里边有一位叫贾玉田的,负责安排“工校”在西柏坡的食宿。由于父亲是村长,直接负责这件事,一来二往,我们便熟识了,共同的革命理想把两个年轻人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贾玉田,1919年7月出生在山西屯留县曲庄村,1938年6月参加山西抗日决死队,1939年7月加入中国共产党抗日战争期间参加过百团大战。1941年到延安后进入抗大学习,并担任青年中队队长。1943年至1946年为粉碎敌人对延安的经济封锁,在党校工作期间被派做经济工作,到三边地区换回延安急需的物资。1946年11月调到枣园中央书记处任管理科副科长、股长。1947年3月随中央转移,转战晋察冀边区至西柏坡。

我和贾玉田开始交往是1947年9月3日,当时我正在房上扫稻子,贾玉田猛然间走了过来,他叫了我一声并塞给我一张纸条,我拆开一看,就是说我喜欢你之类的话。我从来未跟任何人通过信的,遇到这种事情是第一次。在那个还有些封建的年代,这种事让人难为情。这个纸条就算是我们之间的见面礼了。从此之后,我们把彼此放在了心里,想念、关心、牵挂,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事情。工作之余,我们共同散步,共同看戏,共同畅想未来……东西柏坡的乡间小路上留下了我们美好的回忆。

一件事情就能让对方牵肠挂肚。1947年10月,全国土地会议之后,机关同志都参加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当时贾玉田也参加到这场运动之中。由于运动有些“左”,贾玉田也因此受到冤屈。事情是因为贾玉田和文化教员在凤婷家吃了一次饺子,被告说他和地主家的女儿好(凤婷,她家成分高,主要是她奶奶。其实,凤婷和她哥哥都是党员),造成不好的影响。因为这件事,贾玉田被停职检查。听到这个消息,可急坏了我,可又没有办法,只是干着急,寝食难安。后来董老的夫人何莲芝出来证明说:“不是和地主的女儿,是和村长的女儿好。”此事才算了结。在一次赶集路上,贾玉田给我写信报平安,才算安心。

自从与贾玉田认识之后,我开始把自己的心事一一写进一个小小日记本里。一个多月的相处,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彼此的思念牵挂成为刻骨铭心的事情。由于当时环境的制约,我怕自己写的日记和信被别人看见,于是将写有自己心迹的小小日记本和一个月来收到贾玉田的14封信(可以叫情书吧),于相处一个月之后交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贾玉田保存。贾玉田也把此作为爱情的信物始终带在身边,并开始用这个本子记录下我们坚贞的爱情故事

1948年农历正月初二,贾玉田要到山西省繁峙县接中央首长到西柏坡。这件事对于我们来说既兴奋又难过,兴奋的是中央要来西柏坡,难过的是正处在热恋之中的我们要承受离别思念之苦,但革命工作大于一切,两人只能面对。在那个通讯极其落后而且时局依然动荡不安的时代,两人唯一的联系方式只能是通信,但这也是非常不确定的,因为战局瞬息万变,不仅工作地点随时在变化,而且生命也无保障。为了以防万一,贾玉田在去繁峙前,把自己的一个平光镜掰成两半,一个人拿腿,一个人拿片,相约以后见面的信物。此眼镜周恩来总理的卫士长成元功跟随总理去重庆谈判时带回来送给贾玉田的,对于贾玉田来说非常珍贵,但与我们的爱情相比,也只有它了。两个人手持信物在西柏坡村口依依惜别。

接下来的日子对于彼此来说都是难熬的。身处陕北的贾玉田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思念,仍在西柏坡的我也是望眼欲穿。

贾玉田在日记中写道:“我今天离开她快有15天了,她在这15天中怎样过呀。她是否和我在一块儿时那样天真那样愉快呢?我想,她一定不像和我在一块儿时那样高兴,她的精神一定很疲倦,也可能连大门也不多出来吧,饭食也会减少,她为什么会这样呢?唉,就是因我的原因。亲爱的捷卿,我向你遥远的祝贺,千万保重,精神应当愉快,我最希望你应该这样,我在外边才能放心工作!”(www.zuozong.com)

“今天是正月十五,这村老的少的男女都去看戏了。我单独的也去看。走到戏场,不知因何心中疼痛的站立不住,心好似油炸的难受,前看一下,后看一下,总不见我的凤呀!锣鼓猛然的一响,我才从梦中惊醒了。原来我心是迷魂着去看戏的”。

“5月3日接到了通知,4日往回走,心中多么高兴呀!3个月90天是多么难过呀,贺处长叫我和他到五台山观景去,可是我一时一刻都不愿误,很快回来。因她不知怎样难与苦在盼望我回来,亲切谈谈这3个月的苦闷。我坚决不到五台山去误那几天,在路上共走了6天,本来在小觉南庄休息一两天的,但是我一时都不愿休息,从小觉到西柏坡70多里,可是一点都不觉疲劳走回来了。走到你的门口,看你娘站在门口不见你,心中又高兴又难过。”

“你娘问我回来啦,我告诉了她老人家。我一步步走着,头不断地向你的门上看,不见你出来,往房上看也不见你,心中莫明其妙的难受。回到家中后又出来看也不见,连看好几次总不见你呀!真叫我心不安又苦闷。我回来连一点饭都吃不下去呀,我很快跑到王保萱那里打听你的消息。王告诉我你前一段已到石门女中学习去了。我又是兴奋又是苦呀,兴奋的是你去上学去了,苦的是三个月未有见面你就走了,我当时呆呆的精神有所不安呀。”

一段段小小的日记,记录了贾玉田对我刻骨的思念。

原来,贾玉田走后,我就到石家庄女中上学了。记得当时刚过年,我与封秀良一起走的,到石家庄后,才知道招生已经结束。第一天住石家庄,因为当时石家庄刚解放,特务还很多,很害怕,晚上睡在店里的地下。第二天,在返回的路上,在中山路上碰到了董必武的夫人何莲芝,当时他们对外称是华北财经学校。何莲芝问明情况后,说来我这儿吧,我送你去上学。还说,你来不光是学习的,而且还要来工作,你来这儿要发展党员,在学生中做工作,为将来需要干部培养力量。后来,经何莲芝介绍,我顺利进入女中上学,并担任了学生党支部书记,在学生中做党的工作。当时学校校长是齐燕铭夫人冯慧德,老师是王万英。刚到学校时,育才中学转来一批学生,后来我又到平山招了一批学生。

1948年5月华北军政大学成立后,经申请和组织批准,贾玉田到华北军政大学学习。当时是两所学校可以选,一个是华北党校,一个是华北军政大学。因为华北党校在平山,为了能跟我在一起,所以贾玉田选择了校址在石家庄的华北军政大学。贾玉田在日记中这样写道:“后来组织上让我去学习,党校或军政大学,我的心思是在党校学习,可是因她在石门女中学习,因此也就来到石门军校学习。1948年6月5日上午,我到达石家庄华北军政大学。来不及洗去征程的劳累,首先打听她住在何处,才知她住的校院离我们不远,我高兴了。到下午晚饭时,我去她校收发处问了下情况,她没有回老家,正在开饭,我告知收发处,叫她用过饭后到人民公园来找我。我到公园等了不到半点钟她和一位同学远远而来了。我很远就望见是她,我兴奋极了。”

以后又是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日子了,两个人一起学习,一起憧憬美好的未来。1949年2月26日,全国解放前夕,在石家庄玉村的我和贾玉田结婚。当时我在石家庄女中学习,他还在华北军政大学。他在日记中写道:“我和捷卿(也是我的名字,他爱这样叫我)的大事虽然有困难,但是我们有胜利到达目的地的决心。她时常在安慰我,不要怕难关,我们的爱情是最爱不过的,意志是一致、是坚固似钢铁般坚硬。”两个相爱的人终于历经曲折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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