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寒风
大家知道,“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我党历史经验的总结,我们党必须始终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邓小平文艺理论作为邓小平理论中的有机组成部分,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发展史上,有它的历史地位和贡献(1),其理论有涉及到“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内容,认真学习邓小平的《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等文献,结合对“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领会,对于新世纪里继续深化邓小平文艺理论研究和“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研究,是有其学理上的价值
的,它们之间有其内在的联系,可以说“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与时俱进的理论创新这种必然结论,也和邓小平文艺理论一样,会指导我们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繁荣和发展。赵晓光就江泽民《在中国文联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谈他的几点学习感想,指出“这是第一次将关于党的建设的‘三个代表’要求用于文艺事业。这一首倡在《讲话》中得到宣示,从而显示了《讲话》在当代文艺史上具有战略高度的理论地位。”(2)本文除及此篇外,还将联系江泽民关于“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的有关论述,加以拓展。
一、邓小平文艺理论与代表中国先进
生产力的发展要求重要思想
中国进入了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要大幅度提高社会生产力,同样离不开文艺在促进生产力发展中所起到的作用。“各条战线上的群众和干部,都要做解放思想的促进派,安定团结的促进派,维护祖国统一的促进派,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促进派。”(3)实现现代化是我们民族腾飞之壮丽的事业、美好的事业,文艺工作者要千方百计地为这一中心任务服好务,为先进生产力的发展和社会的全面发展提供强大的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依靠文艺的发展,推动了广大群众从事四个现代化建设的历史性创造活动,就能促进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就是文艺有功的现实记录。实现现代化的宏伟目标,使文艺自身的发展有了自己开阔的天地。“围绕着实现四个现代化的共同目标,文艺的路子要越走越宽”(4)。我们不要丧失历史为我们的文艺发展所给予的机遇。
人的因素,是生产力中最重要、最活跃的因素,邓小平对之极为重视。与物的因素相比,人的因素是优于物的因素,这也是对人的精神、价值的高扬。对于老一代文艺工作者、中年文艺工作者、青年文艺工作者,他分别提出了不同的期望与要求。他讲到：老一代文艺工作者,在发现和培养青年文艺工作者方面负有重要的责任。青年文艺工作者年富力强,思想敏锐,是我们文艺事业的未来。应当热情帮助并严格要求他们,使他们既不脱离生活,又能在思想上、艺术上不断进步。中年文艺工作者是我们文艺队伍的骨干力量,要充分发挥他们的作用。老、中、青三代相结合,各自施展自己的才华,就会使文艺的春天常在,文艺的百花园里鲜花朵朵开不败。为了调动文艺工作者的积极性,充分发挥他们的聪明才智,邓小平尊重他们的辛勤劳动,承认文艺创作有自己的客观规律,文学艺术有其特征,不能用行政命令来干涉作家的创作、批评家的批评,这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论断。他在《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强调：“在文艺创作、文艺批评领域的行政命令必须废止。如果把这类东西看作是坚持党的领导,其结果,只能走向事情的反面……文艺这种复杂的精神劳动,非常需要文艺家发挥个人的创造精神。写什么和怎样写,只能由文艺家在艺术实践中去探索和逐步求得解决。在这方面,不要横加干涉。”行政命令、长官意志,不利于文艺创作、文艺批评活动的开展。作家的创造性劳动,常常体现出突出的个人化的特点,作家的创作个性、审美理想等有着鲜明的印记,与其他作家区别开来。每个作家都是独特的个体,个体有个体的差异,他们在创作上的不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体。根据行政者的好恶来决定作家的创作题材、主题、风格、方法等等,显然是背离文艺创作的客观实际的。在实际的工作中硬要这么做,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文艺工作者作为创造主体的思想、观念得到解放,挖掘出自己的潜能,释放出自己的能量,身心能够愉悦舒畅,在自由、宽松的创作氛围中,就完全有可能创造出来与我们的时代相称的杰出的文艺作品,富有时代精神的传世之作就会流传后世。当然,历史上也不乏“愤怒出诗人”之类的成功例子,但从人文关怀的角度看,让作家艺术家的物质条件、生活待遇得到提高、改善,他们为社会所提供的优秀精神产品可能更多些。邓小平真切地指出,不仅要从思想上,而且要从工作制度上创造有利于杰出人才涌现和成长的必要条件,确实是对人才的尊重,对事业的关注。
江泽民说：全党同志无论在什么岗位上,都要对自己所从事的工作经常加以检查和总结,看看是不是符合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符合的就毫不动摇地坚持,不符合的就实事求是地纠正。这样,才能充分体现共产党人的先进性和时代精神。文艺工作者在自己的岗位上,脑海里自觉要有这根弦,时刻绷紧不放松,才能做促进生产力发展的时代弄潮儿。文艺工作为经济建设这个中心服务,就是要能够把握我国社会生产力的发展趋势,考虑自己的言行到底对生产力是有利还是有害,从而做出自己的决断。“文艺家……是推动先进艺术生产力从而推动整个社会生产力发展的‘基本力量’,他们应以自己的作品,开展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提高国民素质,为现代化建设提供精神动力和智力支持,从而推动生产力的发展,增强我国的综合国力”(5)。
邓小平从管理的层面,主张文化等事业尽可能地继续发展,是符合他讲过的发展是硬道理的思想的。《贯彻调整方针,保证安定团结》中说：“科学、教育、卫生、文化事业,还要尽可能地继续发展。这些继续发展的企业、事业和建设单位,都要认真进行整顿,提高管理水平,提高职工的业务技术能力,提高劳动生产率和工作效率,发挥职工的积极性、创造性,尽力减少各种浪费”。文化企业、事业等若搞不好,就对生产力的发展拉后腿了。毕竟文化的建设对经济、政治等建设都有这样那样的影响,在社会的国民发展指标中占据重要的地位,只要对生产力有利,可以进行大胆地实验。保持发展的良好势头,是不可忽视的。高效率、高速度、高质量,就会只争朝夕,做出成绩。江泽民以为,包括知识分子在内的工人阶级,广大农民,始终是推动我国先进生产力发展和社会全面进步的根本力量。既然我们承认知识分子是先进思想的传播者、科学技术的开拓者、“四有”公民的培育者和优秀精神产品的生产者,那么知识分子为其他劳动阶层创造精神和物质产品,为社会做出巨大的奉献是责无旁贷的,知识分子的历史责任使他们别无选择地要推动社会的进步、民族的复兴。文艺工作者中,有相当多的知识分子,他们形成分工较为细密的职业群,他们的协作也占有大的比例,所从事的艺术生产对生产力的促进作用也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的社会主义文艺,要通过有血有肉、生动感人的艺术形象,真实地反映丰富的社会生活,反映人们在各种社会关系中的本质,表现时代前进的要求和历史发展的趋势,势必有反映生产力的发展变化,生产力与上层建筑、生产关系之间的适应与否的问题。不是说,我们的生产关系、上层建筑都达到了完善。在改革的进程中,必然要面对调整、改造,在艺术的创造和进步中从某种程度上讲,同时也就带来了生产力的创造和进步。当然,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整个社会国民的思想道德素质和科学文化素质,都会有所提高。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随着科学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对文艺的观念、意识等,都带来强大的冲击,科学技术的相关成果尤其是高新技术的成果,已被用于一些文艺种类的创作之中,这样对人们今后的创作、欣赏、批评等活动都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文艺工作者需要了解和学习一点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和科学技术知识,重视第一生产力对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所带来的变化,吸取科学技术的养分,不断丰富和充实到文艺领域之中去,让科学技术的力量成为文艺发展的强大动力。
二、邓小平文艺理论与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重要思想
邓小平文艺理论在我国意识形态领域里具有指导的地位,也是我们从事文艺理论研究工作和实际工作的重要思想武器。我们发展先进文化,就是要发展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民族的科学的大众的社会主义文化。我们必须坚持邓小平文艺理论的指导地位,也要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上给予统领,这同样是高屋建瓴的建构。发展先进文化,就是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文艺在我们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中,具有自己独特的地位和作用,文艺工作做好了,有利于整个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的建设。
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说：“我们要在建设高度物质文明的同时,提高全民族的科学文化水平,发展高尚的丰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建设高度的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他说：文艺工作者,要同教育工作者、理论工作者、新闻工作者、政治工作者以及其他有关同志相互合作,在意识形态领域中,同各种妨害四个现代化的思想习惯进行长期的、有效的斗争。文艺这一崇高的事业,对于培养社会主义新人等,都负有其他部门所不能代替的重要责任。文艺工作可以“提高整个社会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平”(6)。按照邓小平的理解,所谓精神文明,不但是指教育、科学、文化(这是完全必要的),而且是指共产主义的思想、理想、信念、道德、纪律,革命的立场和原则,人与人的同志式关系,等等。小康社会是有文化的社会,先进社会的文化可体现出综合国力和民族凝聚力,没有文化的社会是没有希望的社会,没有文化的社会,也是病态的社会。我们民族在物质上精神上都不能贫困,而只有都富有,才能充满朝气地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文学艺术,是人类社会实践活动的生动反映,也是人类精神创造活动的重要表现。”(7)文艺是精神文明建设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文艺对人的精神等发生着独到的影响,可使人心凝聚,精神振奋,也可使人心涣散,精神颓废。文艺创作也好,文艺评论也好,文艺研究也好,有一个坚持什么样的文化方向,推动建设什么样的文化的问题。江泽民《在全国宣传部长会议上的讲话》指出,“一切思想文化阵地,一切精神文化产品,都要努力宣传科学理论,传播先进文化”。我们要继续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要继续坚持以科学的理论武装人,以正确的舆论引导人,以高尚的精神塑造人,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
我们建设先进文化,当然不能忽略我们民族的传统文化,吸收世界各个民族的文化,文艺上也是如此。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中说,“我国古代的和外国的文艺作品、表演艺术中一切进步的和优秀的东西,都应当借鉴和学习。”“所有文艺工作者,都应当认真钻研、吸收、融化和发展古今中外艺术技巧中一切好的东西,创造出具有民族风格和时代特色的完美的艺术形式。”可见邓小平对于古今中外文艺的内容、形式采取的都是充分借鉴和吸收的原则,但他不认可不加分析地接受,盲目地照搬,那样的话就是忽略了我们民族的具体国情,是不负责任的做法。对于来自“左”的和右的违背绝大多数人利益和意愿的错误倾向,都是需要抵制、谴责和反对的。运用文艺创作,同意识形态领域的其他工作紧密配合,使人民认识这些倾向的危害性,可当此重任。江泽民进一步把文化分作了四类,对不同文化采取的应对方法也有所不同。腐朽文化要坚决抵制,落后文化要努力改造,健康有益文化要支持,先进文化要大力发展。值得我们关注的是,作为精神文明的主要支柱,坚持共产主义思想和共产主义道德必不可少,有了宝贵的革命精神,即使是在物质条件不好的情况下,即使是在教育程度不高的情况下,人们也有精神信仰上的武装,有他们坚定的追求和热切的向往,他们的生活就充实,充满激情,充满希望。大大发扬这些精神可“为世界上一切要求革命、要求进步的人们所向往,也为世界上许多精神空虚、思想苦闷的人们所羡慕”(8)。文艺作品大有用场,通过塑造社会主义新人形象,激发广大群众的社会主义积极性,如果社会主义文艺作品,没有这些精神,就谈不上有生气有底蕴,达不到震动人心的效果。崭新面貌的新人形象正可以表现革命理想和科学态度、高尚情操和创造能力、宽阔眼界和求实精神。在文艺画廊里,他们是全新的,他们是中国的,中国文艺给世界文艺所提供的社会主义新人形象,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展示,这一丰硕的成果必将为世界人民所注目。
“思想文化教育卫生部门,都要以社会效益为一切活动的唯一准则,它们所属的企业也要以社会效益为最高准则。”(9)我们今天发展文化事业和文化产业,还是要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努力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有机统一。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既要调整结构,也要促进发展。江泽民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新局面——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中说：“面对世界范围各种思想文化的相互激荡,必须把弘扬和培育民族精神作为文化建设极为重要的任务,纳入国民教育全过程,纳入精神文明建设全过程,使全体人民始终保持昂扬向上的精神状态。”江泽民指出,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炬”(10)。他认为,中华民族的精神,不仅体现在中国人民的奋斗历程和奋斗业绩中,体现在中国人民的精神生活和精神世界里,也反映在几千年来我们民族产生的一切优秀文艺作品中,反映在我国一切杰出文学家、艺术家的精神创造活动中。在民族精神的弘扬和培育方面,文艺就有它寓教于乐、情理交融、潜移默化、移风易俗的作用。有了自己民族精神的认同感,就有了自己的自信感、自豪感,明白了自己的精神归宿,就会自强不息,爱国主义就不是停留在喊一喊口号的形式上,而由可能性转化为现实性。按照江泽民的主张,为了不断增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就要在文化的内容和形式上积极创新。文化创新是永无止境的,我们呼唤和鼓励文化创新,就会不断超越自己,实现文化上的进步。文化创新也不是空穴来风,它需要有对中国文化和世界文化历史的了解与现实的洞察。“从总体上看,中国传统文化、西方现代文化和社会主义文化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化的三大来源。其中,传统文化是新文化的根基和变革的对象；西方现代文化是新文化的参照和外来资源；社会主义文化是新文化的主体核心。”(11)我们应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文化的三大来源的界定有所认识,不至于抓不住重点,迷失方向。文艺工作者经过不懈的奋斗,精益求精,百炼成钢,做到艺术的创造和进步,就一定能够产生伟大的文艺作品,无悔于伟大的时代和伟大的人民,无悔于伟大的文化建设工程,必将有助于实现我们古老民族的伟大复兴。
三、邓小平文艺理论与代表中国最广大
人民的根本利益重要思想
邓小平提出过一个著名的命题,“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文艺工作者“要教育人民,必须自己先受教育。要给人民以营养,必须自己先吸收营养。由谁来教育文艺工作者,给他们以营养呢?马克思主义的回答只能是：人民。人民是文艺工作者的母亲”(12)。诚然,社会主义文艺有它自己的审美、娱乐等功能,正因文艺是“人民奋进的号角”(13),其教育功能就不容抹杀。社会主义文艺“努力用社会主义思想教育人民”(14),文艺工作者“要通过自己的创作提高人民的精神境界”(15),这里,文艺工作者就有自己精神境界提升的问题。教育人民,自己要受到教育。给人民以营养,自己要吸收营养。除了人民这一历史创造主体之外,我们无法再从哪里寻找出文艺服务的对象,文艺工作者在事业上要实现自己的愿望和目标,恰恰要靠人民的理解与支持才能如愿以偿。
中国社会主义文艺服务的对象就是中国最大范围的人民,故社会主义文艺不是小众的文艺,而是大众的文艺,不是小功利的文艺,而是大功利的文艺。邓小平高度评价了人民群众在历史上的作用,讲到：我们的人民勤劳勇敢,坚韧不拔,有智慧,有理想,热爱祖国,热爱社会主义,顾大局,守纪律。几千年来,特别是五四运动以后的半个多世纪来,他们满怀信心,艰苦奋斗,排除一切阻力,一次又一次地写下了我国历史上光辉灿烂的篇章。任何强大的敌人都没有把他们压倒。任何严重的困难都没有把他们挡住。文艺创作必须充分表现我们人民的优秀品质,赞美人民在革命和建设中、在同各种敌人和各种困难的斗争中所取得的伟大胜利。就历史创造过程来看,承认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决定作用,是我们坚持的一个基本观点,历史是上帝创造、历史是英雄创造之类的观点都是站不住脚的观点。正是人民创造了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推动了历史进程的发展。中国人民是伟大的人民,在中华民族的形成和缔造中,做出了巨大的历史贡献。在此,人民的历史跨度是空前的,当然,主要要刻画、表现当代人民的精神世界。文艺离不开人民,离不开人民的生活,与世隔离的、与人民痛痒无关的文艺作品在文艺发展中不可能产生大的影响。
邓小平也看到了人民的精神面貌与他们的物质基础的关系。他《在中央顾问委员会第三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说：“物质是基础,人民的物质生活好起来,文化水平提高了,精神面貌会有大变化。”文艺工作者对于人民的精神面貌的改观负有一定的使命,他们中的灵魂工程师越多,对人民的教育的功能就会更好。《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指出：“一切进步文艺工作者的艺术生命,就在于他们同人民之间的血肉联系。忘记、忽略或是割断这种联系,艺术生命就会枯竭。人民需要艺术,艺术更需要人民。自觉地在人民的生活中汲取题材、主题、情节、语言、诗情和画意,用人民创造历史的奋发精神来哺育自己,这就是我们社会主义文艺事业兴旺发达的根本道路。”这条道路是文艺工作者应选择的正确之路。的确,文艺与人民的关系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所必须回答的课题,邓小平以朴实的语言,表达了对人民的深切挚爱,人民的生活是文艺创作的源泉,这是活的水流,永远奔涌不竭。邓小平的这段论述具有辩证精神,一方面,指出了应充分满足人民的实际的精神需要,人民需要艺术为之服务,一方面指出艺术在满足人民精神需要过程中,不能脱离与人民的联系、脱离人民的火热生活。两者是互动的关系,一方离不开另一方而存在,设想人民没有对文艺的需要,或不去表现人民的火热生活,我们谈文艺就成了空中楼阁。
“人民,只有人民,才是我们工作价值的最高裁决者。我们想事情,做工作,想得对不对,做得好不好,根本的衡量尺度,就是人民拥护不拥护,人民赞成不赞成,人民高兴不高兴,人民答应不答应。党和国家的一切工作和方针政策,都要以是否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最高衡量标准。”(16)文艺工作也要以是否符合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为最高衡量标准。实际上,邓小平文艺理论贯彻了群众路线,具有明确的群众观点,文艺工作者的创作从群众中来,创作的作品要拿到群众中去,接受群众的反馈,才算是文艺的完整的活动,从起点再到起点,是永无终止的循环。江泽民曾经指出,“在整个社会生产和建设发展的基础上,不断使全体人民得到并日益增加看得见的利益,始终是我们中国共产党人的神圣职责。全党同志心中始终都要装着人民群众,关心人民群众,千方百计地为他们谋利益,带领他们艰苦奋斗,创造幸福生活。”(17)既要努力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需要,也要努力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精神需要,群众得到的经济、政治、文化利益愈来愈多,就会愈来愈自觉地为实行改革开放和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共同奋斗。文艺工作者要扎根于人民之中,密切同群众的广泛联系,在人民群众创造历史的丰富多彩的实践里,产生出来创作的力量、智慧、方法、技巧等等,这里与人民群众真正的结合十分重要。三心二意,打不成一片,就无法汲取智慧,总结经验。“作品的思想成就和艺术成就,应当由人民来评定。”(18)人民是文艺作品的接受者、仲裁者,自然要发表他们的意见,认真听取群众的意见,善于把有益的意见接受下来,变为自己进步、提高的动力,就能有针对性地改进文艺工作。文艺家与广大读者之间也要提倡同志式的、友好的讨论,提倡摆事实、讲道理,这样就可以处理好文艺家与广大读者之间的关系,不至于使他们的关系失衡。文艺中批评与反批评都要被允许存在才行,在不断的论辩中,不断修正错误,坚持真理,真理越辩越明,越辩越清,才谈得上真正去贯彻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这个马克思主义方针。
文艺作品、文艺工作者要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这是搞好文艺工作的着眼点,但也要兼顾不同阶层、不同方面群众的利益,反映他们各种真实的生活,反映他们各种要求、愿望和理想。一切为了群众,一切相信群众,一切依靠群众,我们的文艺事业就能永远有坚实的厚基,有强大的动力。只要文艺工作者树立起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的信念,就能充分注意和思考到自己作品的社会影响,承担起社会责任。损害人民利益的事情不做,就不会脱离人民,甚至背叛人民,被人民所排斥、所抛弃。尊重人民这一历史主体地位,就是尊重了社会发展规律,才能心里始终有人民,为最广大人民谋利益就会落实到实处。确实做到像江泽民所说的那样,在人民的历史创造中进行艺术的创造,在人民的进步中造就艺术的进步。(www.zuozong.com)
我们高举邓小平理论伟大旗帜,表现在文艺理论领域,尤其是要高举邓小平文艺理论的伟大旗帜,这面旗帜不能倒,要把“三个代表”重要思想贯彻到我们的理论研究中,需要明白“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也是推进我国社会主义文艺事业的强大理论武器,有了这“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我们就一定能够开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事业新局面。
(作者杜寒风系中国传媒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
【注释】
(1)参见杜寒风《学习与运用邓小平理论,繁荣社会主义文艺》,《文艺研究》1998年第1期、《改革开放时期邓小平文艺理论的历史贡献》,《中国人民大学学报》1998年第4期。
(2)赵晓光：《按照“三个代表”要求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艺》,张晶、杜寒风主编《文艺学的开拓空间》第234页,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
(3)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09页,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
(4)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11页。
(5)邱明正、蒯大申：《邓小平文艺思想论稿》第77页,上海文艺出版社2004年版。
(6)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09页。
(7)江泽民：《在中国文联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人民日报》2001年12月19日。
(8)邓小平：《贯彻调整方针,保证安定团结》,《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368页。
(9)邓小平：《在中国共产党全国代表会议上的讲话》,《邓小平文选》第3卷第145页,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
(10)江泽民：《在中国文联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11)罗文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理念论》第165页,中国法制出版社2003年版。
(12)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11页。
(13)江泽民：《在中国文联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
(14)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10页。
(15)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11页。
(16)中共中央宣传部：《“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学习纲要》第119页,学习出版社2003年版。
(17)江泽民：《发展要有新思路》,《论“三个代表”》第69页,中央文献出版社2001年版。
(18)邓小平：《在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上的祝词》,《邓小平文选》第2卷第2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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