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一种实用主义倾向,“只要能把经济搞上去,什么主义都行”。只要实现现代化,不要问是社会主义的,还是资本主义的。听起来十分超脱,真正是“非意识形态化”了。记得改革开放初期,中央党校一位教授就在课堂上公开宣传,“主义不能当饭吃,公有制又不能打粮食,不要管什么主义、什么所有制,只要能把经济搞上去就行。”当时,这种言论被当作思想解放的样板,加以推广。于是,不问姓“社”姓“资”的“猫论”蔓延开来了,不管白猫黑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成了口头禅,似乎成了不用论证的真理。有人甚至说,“不要问姓‘社’姓‘资’”,这是邓小平说的,而且是邓小平理论的精髓。他们把邓小平说成是不讲理想信念的实用主义者了。
然而查遍《邓小平文选》,我们始终找不到“不要问姓‘社’姓‘资’”这句话。这是有人杜撰出来,然后强加给邓小平来招摇撞骗的。邓小平从来没有说过“不要问姓‘社’姓‘资’”,如果真的“不要问姓‘社’姓‘资’”,连是不是社会主义都不要过问了,他还提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还强调什么“社会主义现代化”?这是无法解释的。恰恰相反,有人用计算机检索,《邓小平文选》第三卷,用得最多的词是“社会主义”。
不能不承认,从我国的根本制度、发展的根本方向和根本道路的角度来说,邓小平坚持社会主义是最坚定不移,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其实质就是走资本主义道路)也最旗帜鲜明。
“文化大革命”刚刚过去的1978年年底,有人在理论务虚会上,提出究竟是社会主义好还是资本主义好的问题,怀疑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当时邓小平斩钉截铁地回答:“当然是社会主义制度好”。他说,“社会主义的经济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生产是为了最大限度地满足人民的物质、文化需要,而不是为了剥削。由于社会主义制度的这些特点,我们人民能有共同的政治经济社会理想,共同的道德标准。以上这些,资本主义社会永远不可能有。”[4] 1987年,他对外宾明确表态:“中国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可能走资本主义道路”,“我们不会容忍有的人反对社会主义。”[5] 1989年那场政治风波平息以后,邓小平从国际范围的战略高度总结说:“这次发生的事件说明,是否坚持社会主义道路和党的领导是个要害。整个帝国主义西方世界企图使社会主义各国都放弃社会主义道路,最终纳入国际垄断资本的统治,纳入资本主义轨道。现在我们要顶住这股逆流,旗帜要鲜明。因为如果我们不坚持社会主义,最终发展起来也不过成为一个附庸国,而且就连想要发展起来也不容易。”他得出结论:“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只有社会主义才能发展中国。”[6]到1992年春天,他运用揭示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历史唯物主义,再一次强调:社会主义经历一个长过程发展后必然代替资本主义,“这是历史发展不可逆转的总趋势。”他坚信,尽管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出现严重曲折,“但人民经受锻炼,从中吸取教训,将促使社会主义向着更加健康的方向发展。”[7]读到这些铿锵有力的话语,有谁能够说邓小平是一个不问姓“社”姓“资”的实用主义者呢?(www.zuozong.com)
在坚持社会主义的同时,邓小平旗帜鲜明地反对主张走资本主义道路的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这是同一件事情的两个方面,坚决批判资产阶级自由化,是坚持社会主义的根本保证。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是邓小平最先提出来的,80年代每一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都是邓小平亲自发动的。邓小平分析了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实质,指出自由化“实际上就是要把我们中国现行的政策引导到走资本主义道路。这股思潮的代表人物是要把我们引导到资本主义方向上去。”[8] 80年代初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逐步蔓延、泛滥,而党内有人对此认识不清,甚至主张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提法从党的关于精神文明建设的决议中删去。针对这种状况,邓小平在十二届六中全会上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我讲得最多,而且我最坚持。”他强调全会的决议必须把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写上,并且指出:“看来,反对自由化,不仅这次要讲,还要讲十年二十年。这个思潮顶不住,加上开放必然进来的乌七八糟的东西,一结合起来,是一种不可忽视的、对我们社会主义四个现代化的冲击。”[9] 1986年年底爆发的学潮引起了全党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警觉,邓小平对中央几位领导同志作了《旗帜鲜明地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谈话,指出闹学潮是“几年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思潮旗帜不鲜明、态度不坚决的结果。”“问题就出在这里”。他亲自部署了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斗争。然而当时中央主要领导人对此持消极态度,这场斗争没有坚持下去,终于酿成1989年的政治风波。动乱平息以后,邓小平说:“这场风波迟早要来的,这是由国际的大气候和中国自己的小气候所决定了的,是一定要来的。”[10]所谓国内小气候就是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他提出,必须加强对人民、干部和党员进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教育,坚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1992年邓小平总结十多年来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斗争的历史经验,再次明确指出,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现在看起来还不止搞二十年(有的地方,他说要搞五十年七十年)。“资产阶级自由化泛滥,后果极其严重。……垮起来可是一夜之间啊。”两任总书记“都失败了,而且不是在经济上出问题,都是在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问题上栽跟头。这就不能让了。”[11]
我们不厌其烦地引用邓小平的这些论述,是想说明一个问题:在涉及我国社会发展方向的原则问题上,邓小平从来都是旗帜鲜明的:中国只能走社会主义道路,决不能走资本主义邪路。认为邓小平只讲发展经济而不问姓“社”姓“资”,这是不符合客观实际的,是出于某种需要的主观臆想。讲现代化,而不讲社会主义,这是违反邓小平的思想的。
1992年邓小平视察南方的谈话中有一句话:“改革开放迈不出步子,不敢闯,说来说去就是怕资本主义的东西多了,走了资本主义道路。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12]经常有人引用这句话来论证邓小平是主张不问姓“社”姓“资”的。关键是怎么理解“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这句话。“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是不是就是不要问姓“社”姓“资”?我理解,“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说的是要分清什么是社会主义,什么是资本主义,不要把不是资本主义的东西,当成资本主义,不敢学习借鉴资本主义国家里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搞得改革开放迈不开步子。联系上下文来看,他主要是针对市场经济问题说的。市场经济本来是发展生产的方法、调节经济的手段,它属于没有社会制度属性的运行机制范畴,是资本主义可以用、社会主义也可以用的东西,但往往被某些人看作是资本主义的东西,仿佛运用市场经济这种方法,就走了资本主义道路,因而不敢运用市场经济这种方法来发展生产。为了使人们摆脱把市场经济当作是资本主义的东西这种思想的束缚,邓小平才提出“要害是姓‘资’还是姓‘社’的问题”。所以,这句话绝不是说,邓小平主张,在我国社会发展的根本方向、道路的问题上,不要区分社会主义、资本主义,不要问姓“社”姓“资”。用这句话来论证邓小平是不问姓“社”姓“资”的实用主义者,是对邓小平理论的故意歪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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