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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本华的音乐美学的第二个矛盾,重复而死

时间:2023-05-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1.6节,我们看到尼采在阐释叔本华的音乐美学时,一样对此迷惑不解。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解释重复音乐的体验,那么叔本华的音乐美学的第二个矛盾似乎也就不存在了。这种重复音乐的体验,从叔本华的视角来看,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脱离或挣脱的活动。

叔本华的音乐美学的第二个矛盾,重复而死

3.6 重复而死

然而我之前提到的叔本华音乐美学的第一个问题——他赋予作为世界的非理性根基的音乐体验以愉悦和宽慰的功用——并没有因此得到解决。尽管我们看到重复音乐大受欢迎时,特别是它的流行形式,诸如迪斯科和近来的嘻哈、电子音乐风靡一时,但这决不是说叔本华的问题解决了。如果这种音乐让我们直接面对意志的恐怖现实,那么它又如何能提供如此巨大的愉悦呢?在1.6节,我们看到尼采在阐释叔本华的音乐美学时,一样对此迷惑不解。在《悲剧的诞生》里,他认为,在狄俄尼索斯的音乐狂喜的经验里,世界意志的磨难的“狂怒天使”将个体刺穿,同时“不可穷尽”和“永恒的快乐”又将个体掩埋(B,80-81)。在狄俄尼索斯狂喜中的“昏昏欲睡的遗忘”里,尼采找到了对此的解释。

通过更细致地考察弗洛伊德对这种强迫性重复的现象的分析,我们可以阐明这种快乐与痛苦悖论式的整合。[13]在《超越快乐原则》(1920)里,弗洛伊德指出,在创伤性神经症(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及战后,士兵们频发的一种综合症)这种病例里,病人常常在梦中重新经历他们原发的精神创伤。为了解释这种现象,弗洛伊德提出强迫性重复(Wiederholungszwang or Wiederholungstrieb)的存在并非是为了爱欲(这个概念同叔本华的求生意志(Wille zum Leben)极其相似),而是服务于塔那托斯或者死本能(Todestrieb)。尽管性本能极力维持着生命,但是死本能则力求消泯生命本性。因此,当我们看到弗洛伊德也从东方思想的隐喻中寻求避难所,并把死本能作为涅槃原则时,也就不足为怪了。(www.zuozong.com)

我们能不能也以一种类似的方式用这种强迫性重复来解释重复音乐所带来的愉悦呢?这可能意味着,对于重复音乐来说,重复也是服务于死本能,而不是生本能(参看Mertens,1980,156)。尽管重复音乐的音乐体验让听者的个体性与主体性随之消失,但这种消失换来的却是减轻了生命的冲突,就像许多苦思冥想的方法产生的效果一样。

如果我们以这种方式解释重复音乐的体验,那么叔本华的音乐美学的第二个矛盾似乎也就不存在了。当我们从主体的角度来考虑时,意志的残酷现实只是诱发了焦虑。当主体摆脱了他的意志时,意志本身也从它的支配中解放出来。这意味着,顺便说一下,我们相对化了叔本华对审美的凝神观照与神圣的苦行主义之间的区分,至少是在重复音乐的体验方面相对化了。这种重复音乐的体验,从叔本华的视角来看,也可以理解为一种脱离或挣脱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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